沉默之後: 為什麼有人會這麼殘酷、好人要受苦? 帶你重啟幕府鎖國下的勇氣與救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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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薦人
狄剛天主教榮休總主教
張曉風詩人散文家
柯志淑《宇宙光》編輯
林思川神父朝聖導師

「天主為什麼對這苦難沉默?」
日本大文豪遠藤周作在曠世鉅著《沉默》中不禁問道。
天主,果真沉默嗎?
這段旅行讓本書作者許書寧得到了答案。

十五至十七世紀大航海時代,西方船艦出現在東方海上,
中國、朝鮮、日本等國政府面對極大壓力,
各國不約而同以「海禁鎖國」因應這巨大的挑戰。
日本德川幕府更是驅逐外國傳教士,當時
基督徒若不棄教,便是酷刑致死,所有基督徒都在這段屈辱的歷史中沉默了。

日本大文豪遠藤周對這段歷史有感而發,寫下曠世鉅著《沉默》,
所有感觸就是從一幅「踏繪」開始。
踏繪,就是官府命令基督徒踩踏繪有十字架或耶穌聖母的畫像。
遠藤周作的好奇心被引發,一路探索這段歷史:天主真的對苦難沉默嗎?

禁教之後,有外國傳教士和日本本國基督徒被害,最為知名的就是長崎二十六聖人,當中竟然有三個是小孩子。他們慷慨就義處,現在有壯觀的紀念碑。

一六一四年一月二十四日,德川家康頒布「禁教令」,正式禁止傳佈「邪宗」基督信仰,並下令驅逐所有外國傳教士以及有影響力的基督徒,不准他們踏上日本的土地。

當時,一群外國傳教士懷抱著殉道的決心,選擇留下。他們分別是二十七位耶穌會士、七位方濟會士、七位道明會士、一位奧斯定會士、以及五位教區神父。這群人白天隱藏在信眾家中,晚上則偽裝成農民,暗中走訪各家,施行聖事,照顧無依無靠者。《沉默》書中的耶穌會士克里斯多費雷拉(CristóvãoFerreira),正是偷偷留下的外國傳教士之一。
起初,只有棄教者被要求踩踏刻有十字架或耶穌瑪利亞的聖像畫,好證實其棄教的決心;後來則漸漸演變為全民例行公事。每年正月,所有百姓均須前往地方單位,輪流踩踏「踏繪」,以證實自己不屬邪宗的清白身分。

殘酷的制度在鎖國時期的日本持續了兩百多年,惡名甚至藉著荷蘭商船遠達歐洲。文學名著《格列佛遊記》就曾經描述,當格列佛遭遇船難漂流至日本時,懇求皇帝讓他免受那個「踩踏十字架」的儀式。

遠藤周作在長崎邂逅了一幅鑲在木框內的銅板「踏繪」,被留在上面的黑色足跡深深吸引。奇怪的是他覺得自己「和這些懦弱的傢伙很像」。

遠藤周作閱讀了大量相關書籍。涉獵越深,卻越令他感到不滿。
因為,被記錄成文字而留下的,只有自始至終秉持信念的模範殉道者;
至於那些被迫踩上踏繪、從此背負「背叛者」汙名的弱者,
卻像從未活過一般,被掩沒在歷史的灰燼中。
他們不僅在信仰史上無影無蹤,也被日本的官方歷史棄之如敝屣,絕口不提。
極為匱乏的史料與斷簡殘篇,反而刺激了小說家遠藤周作的想像力。他選出四位被歷史拋棄的棄教者,繼續深入研究。其中兩名踩了踏繪的司鐸,來自葡萄牙與義大利的耶穌會傳教士:克里斯多費雷拉與若瑟佳蘭(GiuseppeChiara),日後被遠藤周作寫入《沉默》書中的費雷拉與洛特里哥。
這些弱者後來怎麼了?
他們真的被(歷史和天主)拋棄了嗎?

這也是本書作者許書寧的關注點。特別珍貴的是
她帶領我們去親身目擊這些人物的「最後」,他們的人生,最後是怎麼度過的?
他們的遺骨埋葬在哪兒?
許書寧帶我們去看了隱藏在日本佛寺的基督徒遺跡、遠藤周作文學博物館、虐殺基督徒的雲仙地獄,東京一條名為切支丹的路,這條路因為搶救費雷拉行動而留名。

許書寧帶著我們,一起探索《沉默》這個故事的背景,拜訪現在長崎的相關地點,觀看關於殉道者與棄教者的各種場所與遺跡,一起思索深刻的信仰問題──迴盪在她心中、也曾折磨遠藤周作那個沉痛的問題:

「天主為什麼對這苦難沉默?」
天主,果真沉默嗎?
這段旅行累積出了她的答案。


苦難